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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中國網 2013-12-11
當下埃塞俄比亞和厄立特里亞雖然依舊因為邊界爭端和歷史問題而相互仇視,但是由于政治領導層的不斷更新,以及兩國國內和國際現狀的不斷變化,兩國之間的領土爭端將有可能真正的解決。
作者:王晉
厄立特里亞和埃塞俄比亞之間的關系對于穩(wěn)定東非的局勢是十分重要的。兩國間的矛盾始于1998年,是年爆發(fā)的邊境戰(zhàn)爭造成了十多萬人傷亡,并損耗了數十億美元。這次戰(zhàn)爭之后很長一段時間內,埃塞俄比亞和厄立特里亞彼此之間都處在相互敵視和嚴重對立的狀態(tài)。
作為“非洲之角”的兩個鄰邦,埃厄“本是一家”。1993年4月,厄立特里亞才在國際監(jiān)督下通過全民公決獨立成國,脫離埃塞俄比亞。厄堅持以1902年版圖與埃塞劃界,埃塞則強調以實際控制線為依據,兩國在邊界問題上越走越遠,親兄弟終于反目成仇。
從“零和”到“雙贏”
兩國間的戰(zhàn)爭關系隨著2000年末在阿爾及爾簽署的和平協(xié)議而暫告段落,不過兩國在邊界問題上齟齬不斷,雙方都不斷向邊境地區(qū)增兵并驅逐聯(lián)合國維和人員。爭端主要源自設在海牙的厄埃劃界委員會就兩國邊界劃分作出的裁決,而由于埃塞俄比亞和厄立特里亞都不服從裁決。雙方除了重兵云集邊境地區(qū)以外,還互相支持對方境內的反政府武裝,以期擾亂對方的國內政治和社會秩序。因此雖然邊界談判已經結束,但是真正的邊界和平遲遲無法到來。
不過,時間的推移,使得埃塞俄比亞和厄立特里亞兩國之間的關系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也使得和平的真正到來成為可能,這其中最重要原因是政治新生代的產生。對于埃塞俄比亞來說,長期執(zhí)政的領導人梅萊斯·澤納維已經過世,而與之相對,厄立特里亞的領導人伊薩亞斯·阿費沃爾基也可能會在近期過世,這也將會帶來整個執(zhí)政團隊的變更。
從更大的范圍來說,兩國的兩位領導人都成長于上世紀六七十年代,而當時的意識形態(tài)斗爭和非此即彼的“零和思維”一直影響著兩位領導人及其同時代的政治精英。隨著兩國新生代政治團體,尤其是成長與冷戰(zhàn)后的新生代政治精英的上臺執(zhí)政,兩國關系很可能因此放棄曾經的“零和思維”,從而出現“雙贏”的歷史契機。
威脅的新變化
對于埃塞俄比亞政治精英們來說,曾經的“死敵”厄立特里亞的威脅性已經大大降低。在2007年之前,厄立特里亞同埃塞俄比亞國內的武裝叛軍關系密切,而且還和索馬里的激進主義武裝團體(比如伊斯蘭教法聯(lián)盟)相互結盟,給埃塞俄比亞國內安全造成了不小的麻煩。
不過2007年厄立特里亞發(fā)生的干旱,使得該國的國民經濟遭受的重大損失。厄立特里亞本來的經濟基礎就十分薄弱,農業(yè)是國民經濟的支柱,但糧食甚至不能自給。在此背景下,厄立特里亞國內矛盾激增,厄政府已經無力在支持埃塞俄比亞國內和索馬里的武裝團伙繼續(xù)“搗蛋”。
但是埃塞俄比亞的經濟在近些年卻發(fā)展迅速。強大的政府實力,使得埃塞俄比亞政府軍有能力對國內的叛軍進行打擊。受到厄立特里亞支持的奧羅莫解放陣線和歐加登民族解放陣線已經在近幾年銷聲匿跡,而索馬里激進主義組織伊斯蘭教法聯(lián)盟,也在索馬里國內的紛爭中暗自衰落。厄立特里亞也因此從過去能夠給埃塞俄比亞造成“大麻煩”的強敵變?yōu)榱酥荒堋皳v亂”的小伙伴。
當下,厄立特里亞面臨的最大問題來自自己的內部。長期以來,厄立特里亞向包括青年黨在內的參與破壞索馬里和該區(qū)域和平與和解的武裝反對派團體提供支持,引起了國際社會尤其是西方世界的反感,而且也遭到了非洲國家如烏干達等國的擔憂。聯(lián)合國安理會在2011年通過決議案,制裁厄立特里亞,而這使得原本就飽受經濟壓力的厄立特里亞雪上加霜。
厄立特里亞的脆弱,使得埃塞俄比亞十分擔心。埃塞俄比亞的政治精英們一直擔心厄立特里亞會步索馬里后塵成為一個“失敗國家”,因為這將會使得自己的周邊再出現一個極端主義和激進主義的營地。因此埃塞俄比亞雖然沒有與厄立特里亞完全的“同歸于好”,卻已經開始支持厄立特里亞國內長期執(zhí)政的人民民主正義陣線,希望能夠一次穩(wěn)定厄立特里亞國內局勢,保證自己的安全。
在雙邊經濟層面,埃塞俄比亞和厄立特里亞之間有著極強的經濟互補關系,如果能夠成功的修補兩國關系,那么兩國之間的經濟互惠也將促使兩國更好的發(fā)展本國經濟,這對于兩國,尤其是厄立特里亞來說,具有極大的誘惑力。
兩國和解的三個障礙
不過當下兩國關系的修補,仍然面臨來自三個方面的巨大壓力。首先是邊界爭端仍然沒有完全消失。2000年和平協(xié)議達成之后,設在海牙的厄埃劃界委員會就兩國邊界劃分作出的裁決,裁決將當時由埃方控制的邊境小鎮(zhèn)巴德梅劃歸厄方,此舉遭到了埃方的反對,兩國的劃界工作因此陷入僵局。多年以來,雙方因此而產生的對峙情緒沒有化解,甚至在2005年時差點引發(fā)新的戰(zhàn)爭。
不過應當指出的是,新上臺的埃塞俄比亞政治精英,已經不再過度拘泥于邊界小鎮(zhèn)的控制權。梅萊斯·澤納維的過世標志著老一代領導集體的衰落,而新一代的領導人更加看重實際利益,并且不受過去的政治立場的影響,因此作出全新的讓步,完全是可能的。
其次是厄立特里亞國內執(zhí)政的人民民主正義陣線長期以來將埃塞俄比亞塑造為“頭號敵人”,而人民民主正義陣線執(zhí)政的合法性也很大程度上,來自于領導厄立特里亞人擺脫埃塞俄比亞的統(tǒng)治并維護國家尊嚴和獨立。在此情況下,任何同埃塞俄比亞進行和解甚至全面“和好”的舉動,都有可能極大的動搖現有的政治基礎和合法依據。
不過厄立特里亞國內面臨著巨大的政治經濟壓力,隨著厄立特里亞國內經濟形勢的惡化,執(zhí)政的人民民主正義陣線內部對于現任領導人伊薩亞斯不滿情緒在不斷增加,國內頻發(fā)的軍隊嘩變、人民貧困以及外交上的孤立,使得伊薩亞斯的政治地位日益動搖。加之伊薩亞斯年事已高,因而在其去世之后厄立特里亞國內政治走向將十分可能發(fā)生變動。
第三是埃塞俄比亞和厄立特里亞兩國民眾之間的不信任感長期存在。1998年邊界戰(zhàn)爭只是兩國各種爭端和敵視的一個總爆發(fā),事實上在此之前的很長一段時間,埃塞俄比亞和厄立特里亞兩國國內都蔓延著對彼此的不信任。戰(zhàn)爭結束之后,兩國依舊長期敵視,使得民眾間的不信任感越發(fā)加深。
然而,民眾彼此之間的“仇視”是同當下國家層面的“敵對”密不可分的。如果兩國政府能夠達成和平協(xié)議并促使兩國關系正常化,那么兩國民眾間的“敵對”態(tài)度很可能會轉變?yōu)榛ダ糙A的和諧典范,畢竟在歷史上,兩國長期是一個國家,是“親兄弟”一般的關系。
當下埃塞俄比亞和厄立特里亞雖然依舊因為邊界爭端和歷史問題而相互仇視,但是由于政治領導層的不斷更新,以及兩國國內和國際現狀的不斷變化,兩國之間的領土爭端將有可能真正的解決,兩國關系的“正常化”也將會成為可能,畢竟曾經的“親兄弟”應該而且能夠為東非和平和地區(qū)穩(wěn)定作出更大的貢獻。
http://opinion.china.com.cn/opinion_17_88517.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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